若当选,哈里斯或将面临共和党参议院阻力
如果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在 11 月获胜,她可能会面对一个充满敌意、由共和党控制且无意确认其高级内阁官员任命的参议院,这将给她的执政带来阻碍。
鉴于这种可能的情况,四名熟悉其过渡计划的人士称,哈里斯的团队正在探讨是否留任一些已经得到参议院确认的拜登政府官员,以避免再次经历确认的艰难过程。
其助手也在考虑最初保留部分现任官员的方案,以便她有更多时间做出人事决策。由于在突然取代乔·拜登成为候选人后,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来筹备竞选,哈里斯几乎没有时间关注新政府的人员构成。
哈里斯的过渡团队一直在确定内阁成员和大使,他们可能愿意在拜登任期结束后留任,不过尚未正式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消息人士称。
面临的政治风险与独特印记
带着拜登时期的留任人员上任对哈里斯来说存在政治风险,这可能削弱她作为变革推动者和采取新治理方式的形象。但盟友表示,哈里斯希望在内阁中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记,并希望任命首位女性担任国防部长,作为国家安全团队更广泛改组的一部分。
据熟悉规划的人士称,哈里斯还可能要求一些内阁成员无限期留任,或将一些经参议院确认的官员以代理身份安排到不同职位。(联邦法律允许此类举措。)
“一条有趣的道路”
一位熟悉哈里斯过渡计划的人士表示,一些民主党参议员和其他党内官员已与她的过渡团队联系,请求哈里斯若获胜,不要要求拜登的所有任命人员辞职,以防共和党控制参议院并掌控确认过程。
对于参议院的民主党人来说,选举形势严峻。共和党很有可能在 11 月抹去民主党 51 比 49 的微弱参议院多数优势,这一现实使哈里斯的过渡计划变得复杂。
过去,参议院在任命内阁时对新总统表现出尊重,意在允许他们组建自己心仪的团队。但华盛顿日益加剧的两极分化侵蚀了两党合作的规范。
2009 年成为总统后,巴拉克·奥巴马留任了罗伯特·盖茨为国防部长,使其成为乔治·W·布什政府中最著名的留任者。(因为盖茨已经得到确认,无需再次获得参议院批准留任。)
多年后,盖茨在一次口头采访中表示,参议院的确认过程变得如此艰难,他不愿解雇五角大楼的人员,因为确认新人将过于困难和耗时。
如果明年共和党控制参议院,哈里斯的提名人选可能会面临急于在一开始就削弱她的共和党参议员的严格审查。
一位熟悉哈里斯过渡工作的人士说:“如何处理现任任命人员——包括各级人员——是我们必须处理的问题。”
哈里斯的顾问正在从历史中寻求指导。
自 1988 年大选以来,罗纳德·里根向乔治·H·W·布什的权力交接,这是 35 多年来国家首次在同一党派的总统之间进行权力交接。哈里斯的过渡团队研究了这一案例,也研究了 2016 年的过渡规划,当时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竞选接替奥巴马,但最终输给了唐纳德·特朗普,过渡未能实现。
哈里斯的团队在异常紧迫的时间内运作,仍在建立审查潜在雇员和为政府配备人员所需的基本机制。
7 月成为假定候选人时,她继承了拜登的大部分竞选机制。但拜登不需要特别强大的过渡运作。作为在任总统,他已经有了团队,并制定了总体政策和方向。
相比之下,拜登在 2020 年竞选时,其顾问在当年 3 月就开始了关于过渡的初步讨论。
没有总统竞选团队愿意公开谈论过渡,以免显得过于自信。然而,过渡对于白宫在头 100 天的成功至关重要,这是衡量现代总统的常用标准。
总体而言,总统做出超过 4000 项政治任命,其中约 1300 项需要参议院确认。
上个月,哈里斯的竞选团队任命约汉内斯·亚伯拉罕负责为权力交接做准备的团队。当时,亚伯拉罕是美国驻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大使,驻在印度尼西亚。他曾担任 2020 年拜登过渡团队的执行主任,具有直接经验。
特朗普的过渡准备工作也开始得相对较晚。和哈里斯一样,他的竞选团队在 8 月才任命了过渡团队的领导人。
无党派组织“公共服务伙伴关系”的创始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斯·斯蒂尔表示:“她显然开始得很晚,但值得称赞的是,她迅速宣布了过渡领导团队。现在,过渡工作很难,时间也不多。她面临着一条有趣的道路。哈里斯既不是真正的现任者,也不是真正的挑战者。没有太多先例。但就她的开始方式而言,她开局不错。”
寻找新的内阁秘书
两位熟悉规划的人士表示,如果哈里斯成为首位女性总统,她已私下告诉盟友,她希望通过任命首位女性国防部长再次创造历史。
潜在的五角大楼负责人包括现任陆军部长克里斯汀·沃姆斯和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消息人士称。另一位潜在候选人是米歇尔·弗卢努瓦,她曾是奥巴马政府的高级国防官员。
曾在五角大楼担任弗卢努瓦顾问的罗莎·布鲁克斯说:“她在内部深受喜爱和尊重。”
布鲁克斯补充说,任命一位女性国防部长“传递了一个非常有力的信息,将帮助其他女性突破所有那些玻璃天花板”。对于“终于能够在军队中担任战斗角色的女性来说,这将给她们带来极大的鼓舞。这将以一种我希望对军队和国家安全文化产生永久性影响的方式打破玻璃天花板。”
熟悉她处理此事方式的两名人士表示,哈里斯倾向于任命一套不同的国家安全官员,其中一些不需要参议院确认。他们说,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可能是个例外。作为曾为六位总统服务的前外交官,消息人士称,伯恩斯可能留任或担任不同的内阁职位。
哈里斯和拜登的一个区别在于,她在人员选择上往往更不拘一格。作为前检察官、州检察长、参议员和副总统,她在长期的公共生涯中需要依靠具有各种不同技能的人。
相比之下,拜登培养了一个由信任的顾问组成的小圈子,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一直留在他的核心圈子里。
哈里斯的前参议院参谋长罗希尼·科索格鲁说:“她明白拥有了解她的历史和背景以及她看待世界方式的人的重要性。但她也重视在其领域是专家的人。”
熟悉此事的人士称,哈里斯可能考虑的两位国家安全顾问人选——这一白宫职位不需要参议院确认——是前美国驻北约大使朱莉安娜·史密斯和一直担任她的副总统国家安全顾问的菲尔·戈登。
潜在的国务卿候选人包括伯恩斯、康涅狄格州的参议员克里斯·墨菲、特拉华州的参议员克里斯·库恩斯,两人均为民主党人;现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琳达·托马斯-格林菲尔德;以及美国国际开发署署长萨曼莎·鲍尔。
当被要求置评时,一位参与哈里斯过渡的官员在电子邮件中写道:“精简的过渡团队在选举前不会做出任何人事决定。”
“没有成功的竞选就没有过渡,”这位官员说。“目前的重点是哈里斯 - 瓦尔兹竞选。按照《总统过渡法案》的设想,副总统的过渡团队正在为选举日后能够支持副总统及其高级工作人员奠定基础。”
目前尚不清楚哈里斯是否会为拜登时期的其他重要人物安排职位。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本人曾是总统候选人,已成为拜登内阁中熟悉的面孔,经常出现在福克斯新闻上,为保守派观众辩护政府政策。
一位与布蒂吉格关系密切的人士表示,现在说他是否会在拜登任期结束后离开华盛顿“为时过早”。
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也在电视上成为哈里斯的坚定支持者。周三,她以“个人身份”出现在 MSNBC 的“早安乔”节目中。
当被问及特朗普最近关于他将成为女性“保护者”的言论时,雷蒙多说:“我们怎么会到这一步?让我们永远赶走他。”
在澄清她所说的“赶走”的意思时,雷蒙多补充说:“投票让他出局。将他从美国政治中驱逐。”
雷蒙多说:“我们有答案。我们有一位非常有才华、真诚、务实、开放的候选人。让我们完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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