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75年那个夏日,随着德米特里·肖斯塔科维奇的离世,交响乐似乎走到了尽头。自那以后,再没有一部交响曲能撼动世界或成为音乐会常备曲目。
尽管亨利克·戈雷茨基和约翰·科里利亚诺等作曲家一时名噪一时,但他们的作品未能经受时间的考验。著名作曲家如菲利普·格拉斯和阿沃·帕特也未能填补这一空白。即使是维托尔德·卢托斯拉夫斯基的《第三交响曲》,尽管才华横溢,但也没有达到不朽的高度。
交响乐与现实脱节。肖斯塔科维奇的《第十五号交响曲》的空白乐谱仿佛预示着这种艺术形式的消亡。肖斯塔科维奇本人,才70岁,却已精疲力竭,带着交响乐的圣典走进了坟墓。
但是,紧接着就是一场骚动。所罗门·沃尔科夫出版的肖斯塔科维奇回忆录将作曲家塑造成一位政治评论家。尽管受到争论,但回忆录引起了公众对肖斯塔科维奇交响曲的兴趣。
指挥家叶夫根尼·穆拉文斯基和库特·桑德林开始将肖斯塔科维奇的交响曲视为隐喻。桑德林甚至暗示肖斯塔科维奇用音乐描绘苏联高官。这些解读将交响曲变成了苏联版的《博兹札记》,充满了讽刺和隐喻。
另一方面,指挥家伯纳德·海汀克则坚持纯音乐解读,拒绝添加任何背景。他认为音乐可以承载任何意义,也可以没有任何意义。
肖斯塔科维奇的遗产引发了关于交响曲本质的争论。它是一种抽象建构、一种密码交流,还是一种文化义务?这种困惑使交响曲的未来变得更加不确定。
交响乐本应让人们逃避现实。但现在,越来越少的听众愿意花费一小时以上的时间聆听一部作品,而且不一定符合他们的品味。
肖斯塔科维奇之后的交响曲挣扎于雷区之中,看不到出路。但如果没有交响曲,音乐会就难以成功。管弦乐团需要用新的作品吸引新一代人。
有进取心的歌剧院已经与新作家合作,音乐厅也需要这样做。他们需要委约年轻的交响乐作曲家创作新作。
交响乐可能已经消亡,但尚未到无法复活的地步。它只需要一份宣言,宣告对这种艺术形式的信念,并重新引起公众的关注。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也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没有新的交响曲,管弦乐团将走向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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