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仙踪》的邪恶反派:从一贫如洗到全球现象级作品的创作之路

《绿野仙踪》的邪恶反派:从一贫如洗到全球现象级作品的创作之路

1994年,格雷戈里·马奎尔身无分文,蜗居在伦敦一间狭小的公寓里,对未来感到迷茫。他曾向雅虎娱乐表示:“我当时在经济上遇到了困境。” 签证限制让他无法合法工作,唯一的出路只有写作。他回忆起室友曾给他一个建议:“她说,‘格雷戈里,我有个好主意。你为什么不写一本畅销书呢?’”

那时,马奎尔已经写过几本儿童书籍,但都没能引起太大的反响。他渴望探索更广泛的主题,例如痛苦、悲剧以及社会期望如何塑造我们。

最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念头——重新构想莱曼·弗兰克·鲍姆的《绿野仙踪》中西方坏女巫的背景故事——却意外地变成了一个现象级的作品。1995年出版的《魔法坏女巫:西方坏女巫的生平》不仅成为畅销书,还被改编成一部成功的百老汇音乐剧,成为历史上最长演出的剧目之一,自2003年首演以来,全球票房收入估计高达50亿美元。

如今,马奎尔的故事即将通过一部大型电影改编作品,吸引新一代观众。

《魔法坏女巫》电影版将于11月22日上映,第二部电影定于2025年11月21日上映。影片由辛西娅·艾里沃饰演未来的西方坏女巫埃尔法巴,亚里安娜·格兰德饰演年轻的善良女巫格林达,乔纳森·贝利饰演菲耶罗,三人之间陷入三角恋。

回首往事,马奎尔说他室友的建议几乎像是预言。

“我写《魔法坏女巫》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富有,”他解释道。“事实上,我当时39岁,心想,‘好吧,你最好在别人写之前写出来,因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人们生来就邪恶吗?

在《魔法坏女巫》音乐剧版本中,格林达向观众提出了一个问题:“人们生来就邪恶,还是邪恶强加于他们?”

1993年,英国发生的两名十岁男孩谋杀两岁男童詹姆斯·布尔杰的事件,让马奎尔深思这个问题,并成为《魔法坏女巫》的核心主题。

“两个10岁的孩子早上醒来,晚上怎么会变成杀人犯?”他当时自问。虽然有一些理论——例如父亲缺失的家庭、兄弟姐妹间的欺凌——但马奎尔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解释。他在塑造埃尔法巴这个角色时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

埃尔法巴的背景故事充满了悲剧:因为绿色的皮肤被父亲抛弃,并被迫面对母亲的死亡。“我想把关于邪恶的各种不同的概念和理论都写到书里,而不去下结论,”马奎尔说,他发现自己与埃尔法巴的故事有着共通之处。

“我信奉天主教,我是一个同性恋男人,我是七个孩子中的老三,我母亲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所有这些造就了我,”他解释道。“同样,发生在埃尔法巴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变成现在这样的一部分——但这不仅仅是一件事。”

在创作小说时,马奎尔希望读者在埃尔法巴与关于身份认同和信仰的未解之谜作斗争时,能够形成自己对她的判断。当她拒绝与奥兹巫师的压迫政权合作时,她的决心受到了考验,这促使巫师的宣传机器不公正地将她贴上“邪恶”的标签,并对她进行不公正的迫害。

与她受欢迎但缺乏安全感的大学室友格林达之间不太可能发生的友谊,迫使埃尔法巴问自己:我真的是邪恶的吗?还是这个世界决定让我变成这样?

在小说出版近三十年后,马奎尔仍然不知道答案。

“我仍然不知道邪恶是什么,”他说。“我知道的是,一个做出邪恶行为的人会遭受巨大的自我厌恶。我认为,只有当我们无法对他人——甚至对我们自己——产生同情心时,邪恶的行为才有可能发生。”

来自奥兹的男孩们

1900年,鲍姆出版了《绿野仙踪》时,美国正努力应对工业创新和领土扩张。

马奎尔认为鲍姆笔下的奥兹——其人物穿越陌生土地,遇到看起来和行为方式不同的其他人——是美国在20世纪初与发展、流离失所和异类作斗争的隐喻,尤其是在其与窃取美国原住民土地有关方面。

马奎尔说,他是有意识地将这些主题融入到他自己的视野中,利用奥兹来反映美国的挑战,并以此作为对重复过去的警示。

“我希望奥兹内部的不同文化无法相互理解,是种族主义和霸权主义的,并且要对他们的社会运作方式不佳负责,”他解释道。“那样的话,我希望它能代表1900年到1930年之间的美国。”

马奎尔已经出版了原著的四个续集和一部前传《埃尔菲》,该书将于2025年出版。《魔法坏女巫》仍在不断发展,奥兹仍然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世界。与此同时,马奎尔说,这是一个充满想象力、韧性和对彩虹彼岸美好事物的持久希望的地方。

“我把这个世界按照我的理解写了下来,”马奎尔说。“也许我潜意识里明白,过去曾危及我们的坏事总会在危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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